fleurdelis

归期未定
唯结果论/缺乏共情能力/三心二意
谢谢你们的喜欢❤

【SSHP】《开始于终焉之地.上》

嗯...结果我到底现在还没写完这篇,本来相约七夕完结的茶杯都躺平现充一周了,我还在改稿子。

幸亏假期长系列。

另外这篇和下一篇都是BE,感谢阿青这几天一直喂我吃刀片(怨念的眼神),她以一种要虐一起虐的精神向我展示了刀的108种发法...


时间线五年级

OOC预警

荒诞风(?此处存疑)预警


《开始于终焉之地.上》

————

”我们假设你同意。“

魔杖挑衅般划过他的胸口,顺着双排金线在左侧心房那里暧昧地摩擦。烛火摇曳间橘黄色光影照上少年的半边脸庞,他睁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在黑暗的背景下熠熠生辉。

同意?

不,他当然不。

震撼,惊怒,抑或是像一个愚蠢农妇一样大喊大叫让他滚出去,所以他妈的谁能理智点告诉他现在表现出什么才最为适宜?在这荒谬的场景前,无论是哪种情绪都像是给波普艺术添砖加瓦,也许晕过去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懊恼于心脏的坚韧,时至此刻它依然强有力的跳动着,使他无法如十八世纪那些穿鲸骨束腰的女人一样向后戏剧化的倒在地毯上。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张口结舌——如同一帧黑白默片的慢镜头——任凭那活该下地狱的冬青木再次移动到领口下方。

“Diffindo”

男孩低声吟诵,贝壳纽扣在一连串的火花下欲迎还拒地挣扎,莹白的光滑表面化身为一面凸透镜,将这间屋子里那种若有若无的欲望放大,然而它们立刻就被粗暴拽下。失去了依靠的黑袍流水一般倾泻在地,悄然无声。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咚。

他并没有遗漏掉那个宣告灾难开始的“我们”,大脑在疯狂转动,试图搞懂这个词的起源,同时为遭遇的一切气得发抖。难道他这十五年来为错误偿还的代价还不够多吗?他付出了忠诚,名誉,甚至不惜性命,结果现在正被以最为拙劣的方式侮辱着,逼迫他交出感情。

他闯入他的私人领地,将迦太基的珍宝反手扫落,践踏在上面得意洋洋的宣布他所持有的高尚理由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这是由那场失措的大脑封闭术开始的吗?不,还要更早,早在那个男孩第一次抱着魔药笔记肆无忌惮的在地窖里复习功课开始,有什么东西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男孩慢慢的从黑暗里走出,隐形衣从肘间滑下——他惊恐的发现他周身赤裸。他想要大吼大叫,摔东西,谴责他的放荡,而实际上却是木雕泥塑般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男孩张开手臂,翡翠色的空洞双眼倒映出西弗勒斯的渴望。

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紧他。

如同拥抱住那火湖里终将燃烧升起的末日审判。


*

波特就要死了。

这件事一点也不稀奇,事实上,这已经成为各大报纸发愁没有新闻报道后的救命素材之一。

从他入学那年把伏地魔的脸从奇洛的后脑勺扯下来开始,或者说他一岁的时候从那道绿光下逃脱开始,死神一直是他短短十几年生命里的忠诚伴侣。《预言家日报》用长篇累牍的文章详细描述了那群漏网之徒是如何用接连的钻心咒把他折磨致死的,它以一种严肃的口吻叙述他凸出的眼球,扭曲的肢体和剖开后已经黏连在一起的内脏。可是转眼这篇堪当惊悚小说范文的文本就和另一篇形容救世主酗酒被送进圣芒戈的八卦小料放在一起,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仿佛这世上有无数个波特,消灭一个后立刻就又雨后春笋般冒出另一个,然后马不停蹄的奔向死亡。人们好像已经默认了他的死,又好像默认了他永远不会死,他是和箱子里的猫一般的存在。

可是他这次确确实实是要死了,将会死于一场谋杀。

俄罗斯转盘已经摆好,只待手枪里的那颗子弹射出来,穿过他的头骨。


*

早餐的时候西弗勒斯就发现了这一点,那个男孩坐在一群格兰芬多的中央,神情憔悴,两腮的肉凹陷进去,颧骨比平常还要凸出。他边去够一盘烤子鸡,边听旁边的人和他讲话,脸上是那种摸不着实处的茫然的笑。

尽管他不知道这场针对于他的计划,但就像是某些在老鹰扑向它之前的小田鼠一样,对于危险有种本能预感。

看样子就是最近。

西弗勒斯暗想,于是转头询问起他的同盟者米勒娃,她在这场谋杀里担当的是一个导师角色,他们彼此间并不知道任务所在,这也是确保计划万无一失的一点——而她只是放下布丁,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看了他一眼(这个守口如瓶的老寡妇!),表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如果你是在关心波特的话,西弗勒斯,“她严厉的说:”我可以说他很好,老师们都说他最近的成绩有了显著进步...是的是的,他是有夜游的毛病,可是这不过是青春期里每个人都会干的傻事之一。”

西弗勒斯还想再和她说点什么,可是她用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阻止了接下来的谈话。于是他只好坐了回去,悻悻然的用刀叉攻击盘子里的蔬菜。

*

西弗勒斯注意到救世主的失眠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那天他在走廊上巡夜,正要步行到图书馆锁门的时候,一个看不见的东西猛然撞上了他。

”波特!“他吓了一跳,恶狠狠拽下隐形衣,波特那个毛茸茸的脑袋露了出来:“格兰芬多扣十分!过了熄灯时间还在走廊里游荡。现在,立刻,马上回到休息室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波特犹豫了一下,然后看向他,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我睡不着,教授。”他轻轻的说:“无论躺多久。”他有些惊讶:”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男孩点了点头。

这无疑是句废话,他眼下的乌青和瞳孔旁边的红血丝都证明了这绝非谎言。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这段时间里波特在课上频频睡着,他将夜晚的时间都花在了凝视天花板和勘探学校地形上。

”我只要一合上眼睛,脑子里就开始尖叫。“

”谁的尖叫?“

”我的,塞德里克的,或者是其他人的,我不知道。“他又开始无意识的啃指甲,每一片都变得烂毛毛。

“你去庞弗雷那里看过了吗?”

“去过了,她给我开了一点无梦药水。”

显然那没什么用,她的医术在真正需要的方面上只能提供谎言,温情和陪伴。

谈话就此终结,他犹豫着看向男孩,这样的夜晚放波特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是不明智的,就在他在想要不要将邓布利多叫起来时,男孩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请求回到休息室去。

他温顺地转过身,按着来时的路线往回走。

西弗勒斯站在窗户前,一直目睹着那个身影消失在格兰芬多塔楼里,才继续开始了他的巡视。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预感,他并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样乖乖上床睡觉。

*

预言家日报采访到他的时候,他其实对整件事情已经感到了厌倦。对着那一排排的镜头和闪光灯,他几乎想坦白自己的罪行。可是看着那些同样焦灼的脸,他又默默地把话压了下去,用最为平静的姿态尽情享受着这种邪恶的快意。如果不是毫无办法,这些记者也不会愿意来采访这个号称霍格沃兹前三百年后三百年最为混蛋的教师。

没错,混蛋。

西弗勒斯一向对自己有个准确的定位。

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它就和他的魔法天赋一样突出。他从来不和那些巷子口的孩子王正面对上,一旦他们不怀好意的接近他,他就立刻像一条被打怕了的狗一样警觉的跳起。偶尔他也有没跑掉的时候,被人从屋檐上被拉下来压在沙地上揍,他也不吭声,只是紧紧蜷缩成一团,避免着衣服撕扯坏,人伤了不要紧,如果T恤被划开口子,回家后又该没晚饭吃。

可是他从来不恨他们,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将还以百倍。

那些曾欺凌过他的孩子,不是在某一次回家的路上摔断了腿,就是在寒冬时节里莫名其妙去水里玩耍,冻了个半死才被人救回来。久而久之有人开始怀疑到他身上,可是无论是谁见到他暗黄瘦弱的身体后都以为这是机缘巧合,却忽略了低垂着头的孩童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恶毒光芒。

就这样蔫坏蔫坏的长到了十一岁,他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个斯莱特林,后来又理所当然的成为斯莱特林的院长,理所当然的决定在哈利波特还未出生前就开始讨厌他。

他看到分院帽以最为高亢的声音喊出“格兰芬多”后,黑发男孩踉踉跄跄的穿着拖沓的长袍跑过教师席。最为靠前的那张长桌前爆发出一阵只有在世界杯英格兰夺冠时才会听见的热烈欢呼。甚至麦格也带着掩盖不住的笑意对邓布利多说:“这个男孩会成为一名伟大的战士。”他报以轻蔑的鼻息声。

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

波特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自大狂麻烦精。

他无数次因为这个男孩在深夜里起来调配药水,为此他不惜用了比正常试剂贵一倍金加隆的材料,只为让这粘稠的液体喝起来就像是长毛了的沼泽。

甚至就连这个男孩死了,棺椁钉在六尺深的地下后,这个名字都不肯放过他。

波特波特,又是波特,他烦躁的按住了太阳穴。一夜之间教师们涌入他的家,他们争先抢后过来和他握手,好像他会为此感到悲伤。

“他那天看起来和以往没区别,他甚至还过来和我说,他在霍格莫德那边发现了一种很好吃的乳脂软糖,下一次去的时候要带一点回来给我。”海格拿着一块堪比围裙的手帕大声抽噎,他醒了一下鼻子,西弗勒斯不得不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袍子,坐得更远了一点。

还是有区别的,他想。

波特那天早上并没有吃他最爱的芝士焗豌豆,他一向有先喝一口汤再吃饭的毛病,可是那天,他几乎是只动了炸鸡。

可是这无关紧要,于是他又听了下去。

”他连噩梦都做得少了,“现在说话的是罗恩,韦斯莱,他仍然带有那种茫然的神色,似乎还没有从挚友死亡的消息里缓过来:”他最近上课几乎和赫敏一样认真。“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件事可能是解开这场谋杀的钥匙。

在送死那天的傍晚时分,波特换下了长久以来的黑色素面长袍,他穿上了一袭绀青的华丽礼服,淡绿色的墨水沾染了袖口的繁复花边。

他曾经见过他穿着这件衣服,在第一次大脑封闭课上。


————————

剩下的情色部分准备搁在一起发

emmmm(意味深长的笑)

接下来还有一个小短篇,容我改改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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